此诗约作于元和七年(812)左右,作者时在下邽。诗人少年时期与比他小四岁的女孩湘灵相识,两人相知之深,相爱之笃。诗人早把湘灵视为终身伴侣,但是由于封建礼教的阻挠,两人最终未成眷属。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让诗人始终难以忘怀。有学者认为,此诗即是怀念湘灵而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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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白居易诗作中为数不多的情诗之一。诗人总是多情的,虽然封建礼教主张男女授受不亲,但是饮食男女,“人之大欲存焉”,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。因而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,虽然反映男女之爱的作品难登大雅之堂,但却有不少诗人冲破礼教束缚,写出了脍炙人口的佳作。此类作品常有两个特点:一是所谓名为言爱情,而实际上另有所指,往往以爱情的不得意喻仕途的不得意。读这样的作品,应当照顾它的两层含义。二是此类作品在风格上大都含蓄委婉,属婉约一派。
白居易的这首《感镜》是一首单纯的情诗,记叙了诗人与一女子分别后的相思之情。
诗的前四句就镜写所思。起笔平实,直写美人以镜赠别,继而以“秋
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:草木之无声,风挠之鸣。水之无声,风荡之鸣。其跃也,或激之;其趋也,或梗之;其沸也,或炙之。金石之无声,或击之鸣。人之于言也亦然,有不得已者而后言。其歌也有思,其哭也有怀,凡出乎口而为声者,其皆有弗平者乎!
乐也者,郁于中而泄于外者也,择其善鸣者而假之鸣。金、石、丝、竹、匏、土、革、木八者,物之善鸣者也。维天之于时也亦然,择其善鸣者而假之鸣。是故以鸟鸣春,以雷鸣夏,以虫鸣秋,以风鸣冬。四时之相推敚,其必有不得其平者乎?
其于人也亦然。人声之精者为言,文辞之于言,又其精也,尤择其善鸣者而假之鸣。其在唐、虞,咎陶、禹,其善鸣者也,而假以鸣,夔弗能以文辞鸣,又自假于《韶》以鸣。夏之时,五子以其歌鸣。伊尹鸣殷,周公鸣周。凡载于《诗》、《书》六艺,皆鸣之善者也。周之衰,孔子之徒鸣之,其声大而远。传曰:“天将以夫子为木铎。”其弗信矣乎!其末也,庄周以其荒唐之辞鸣。楚,大国也,其亡也以屈原鸣。臧孙辰、孟轲、荀卿,以道鸣者也。杨朱、墨翟、管夷吾、晏婴、老聃、申不害、韩非、慎到、田骈、邹衍、尸佼、孙武、张仪、苏秦之属,皆以其术鸣。秦之兴,李斯鸣之。汉之时,司马迁、相如、扬雄,最其善鸣者也。其下魏晋氏,鸣者不及于古,然亦未尝绝也。就其善者,其声清以浮,其节数以急,其辞淫以哀,其志弛以肆;其为言也,乱杂而无章。将天丑其德莫之顾邪?何为乎不鸣其善鸣者也!
唐之有天下,陈子昂、苏源明、元结、李白、杜甫、李观,皆以其所能鸣。其存而在下者,孟郊东野始以其诗鸣。其高出魏晋,不懈而及于古,其他浸淫乎汉氏矣。从吾游者,李翱、张籍其尤也。三子者之鸣信善矣。抑不知天将和其声,而使鸣国家之盛邪,抑将穷饿其身,思愁其心肠,而使自鸣其不幸邪?三子者之命,则悬乎天矣。其在上也奚以喜,其在下也奚以悲!东野之役于江南也,有若不释然者,故吾道其于天者以解之。